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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老,今年70岁,耳聪目明,身体硬朗。赵阿姨,今年69岁,中度阿尔兹海默症患者。四年前,二位老人第一次走进诊室,那时的赵阿姨,病情还不是很严重,问诊如同是在唠家常,而与自身疾病相比,她似乎更关心我的个人问题,总是会问长问短,最初,我有点不习惯,但接触次数多了,时间久了,也就习以为常了,毕竟是老人嘛。 就这样,每月中旬,二老便会如期而至。伴随着病情的发展,赵阿姨遗忘的事情越来越多,于是,我不得不需要回答她N多遍相同的问题。每当此时,赵老脸上就会露出略带歉意的笑容。而令我感到奇怪的事,尽管赵阿姨忘记了许多事情,但她总能清楚地记得“小月”这个名字,并且总是会把我错认成“小月”。 “小月是谁呀?!”在一次门诊中,我好奇地问赵老。“小月?唉,小月!”赵老喃喃地说,“小月,是我们的独生女!如果她还在的话,应该跟陈医生同岁吧……”赵老温情地注视着赵阿姨,他们的记忆,在时光流转中参差交错,他们的往事,在斑驳重叠中萦绕于心。 赵老说,生小月那年,计划生育抓得还不是很严,自己本想给小月添个弟弟或妹妹,但那时赵阿姨是团委书记,积极要求进步,于是,自己就没有再勉强,更何况那时的宣传口号是“只生一个好政府来养老”。然而,天有不测风云,小月在大学毕业那年因车祸离开了他们,一瞬间,二老成为了“失独老人”。从最初的无法接受到此后的相互支持,二位老人逐渐走出了那段艰难的时光,本以为自此便可长相守不相忘,却怎奈人生无常。赵阿姨刚过完65岁生日就开始出现阿尔茨海默病的症状,除了小月,她似乎忘记的事情越来越多…… 赵老的眼中闪动着泪光,我低下头,默默地开出了赵阿姨所需的药物,记得上次二老就诊时,我曾建议赵老让赵阿姨接受系统的住院治疗,但赵老摇了摇头,没有接受我的建议。现在我明白了,往后余生,面对自己病情越来越重的妻子,他选择用陪伴的方式与妻子相守。 (作者系致公党昌平区工委党员,北京回龙观医院) |